2014年1月5日 星期日

我們的島:雨林咖啡的滋味


轉載自公視:我們的島


【我們的島】雨林咖啡的滋味

740-1-13
林靜梅 張光宗 / 採訪報導
高原上,咖啡樹從肥沃土壤中結成果實,在日月雲霧呵護下,一顆顆火紅成熟。 褪去鮮豔皮肉,種子浸泡發酵,日曬風乾,酸味、甘味、苦味,精華封存。遠渡重洋後,展開高溫試煉,生豆在火熱裡,優雅著色,芬芳深邃。香氣四漫,色澤溫潤,點點滴滴沁入,能召喚精神抖擻,療癒世俗紛擾。
從土地到農人,從合作社到貿易商,從烘焙師到消費者,咖啡生豆層層經手,跨越距離,遠從四千公里外而來。
認真研究、做足功課,雨林咖啡負責人吳子鈺,相中蘇門答臘生產的咖啡。這裡的咖啡統稱曼特寧,風味濃郁、苦中回甘。其中,亞齊省中部塔瓦湖一帶的佳悠山區,中高海拔,有著肥沃火山土壤,所生產的阿拉比卡咖啡,品質在世界上首屈一指。
吳子鈺首先拜訪了農民羅西汀,住在塔瓦湖二十公里外、名為「辛彭堤加瑞德隆」的小村莊。村內超過八成的人種咖啡或從事相關工作。這是羅西汀第一次跟吳子鈺合作,今年三十六歲的他,跟妻兒住在咖啡園旁的小木屋。走進屋內一看,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形容,過著簡單、甚至到簡陋的生活。
吳子鈺首先拜訪了農民羅西汀,住在塔瓦湖二十公里外、名為「辛彭堤加瑞德隆」的小村莊。村內超過八成的人種咖啡或從事相關工作。這是羅西汀第一次跟吳子鈺合作,今年三十六歲的他,跟妻兒住在咖啡園旁的小木屋。走進屋內一看,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形容,過著簡單、甚至到簡陋的生活。
吳子鈺首先拜訪了農民羅西汀,住在塔瓦湖二十公里外、名為「辛彭堤加瑞德隆」的小村莊。村內超過八成的人種咖啡或從事相關工作。這是羅西汀第一次跟吳子鈺合作,今年三十六歲的他,跟妻兒住在咖啡園旁的小木屋。走進屋內一看,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形容,過著簡單、甚至到簡陋的生活。
窮是窮,生活還是照樣過,一家子靠咖啡園養活。男主人除草搬運、做粗重工作,女主人則負責採收咖啡豆,在每年兩次的採收季期間,每天從早上八點,忙到下午四點,採了數十公斤,一天可賣三百元台幣。
窮是窮,生活還是照樣過,一家子靠咖啡園養活。男主人除草搬運、做粗重工作,女主人則負責採收咖啡豆,在每年兩次的採收季期間,每天從早上八點,忙到下午四點,採了數十公斤,一天可賣三百元台幣。
窮是窮,生活還是照樣過,一家子靠咖啡園養活。男主人除草搬運、做粗重工作,女主人則負責採收咖啡豆,在每年兩次的採收季期間,每天從早上八點,忙到下午四點,採了數十公斤,一天可賣三百元台幣。不過非產季時並沒有收入,所以採收賺的錢,要支付一年開銷。算一算,一個人一天生活費大約一美元,幾乎在聯合國定義的貧窮線之下。
相對於太太持家的苦惱,男主人不改樂天本性,說撐得下去!就算他的咖啡園收成好像比別人差一點,他也沒有很煩惱。現在好了,這位台灣來的吳先生,說要進行公平貿易,羅西汀雖然對這個名詞不太熟悉,但他知道,有人要用好一點的價格,來買他的咖啡。
相較於對公平貿易似懂非懂的羅西汀,已經高齡七十七歲的沙林,則確實嘗過公平貿易的甜頭。德高望重的沙林,當地人都叫他Papa。吳子鈺跟Papa從兩年多前開始契作,仍是他在印尼當地,唯一穩定契作的農民。
咖啡的價格,是由國際的期貨市場來決定,辛苦生產的農民,只能被動接受。
咖啡的價格,是由國際的期貨市場來決定,辛苦生產的農民,只能被動接受。
一開始他以高於收購價5%到10%來買豆子、回饋農民,後來他知道,錢並沒有全部交給農民。他只好改變作法,直接拿錢給農民,又發現,所得的利潤平均下來,回饋金額有限。他又重新修正,把錢拿來做公共回饋,做公共設施,像是水塔,或是想說,提供農民知識跟教育,也許更實惠。
一開始他以高於收購價5%到10%來買豆子、回饋農民,後來他知道,錢並沒有全部交給農民。他只好改變作法,直接拿錢給農民,又發現,所得的利潤平均下來,回饋金額有限。他又重新修正,把錢拿來做公共回饋,做公共設施,像是水塔,或是想說,提供農民知識跟教育,也許更實惠。
多一般盤商四成的價格,吳子鈺算是破壞行情,給這麼高,其實摻雜了友情成分,是為了感謝Papa在當地對他的照顧。不過回歸「口袋不夠深」的現實,吳子鈺無法用這麼高的「友情價」,買他所有的咖啡,因此還是得透過傳統合作社交易,這是最挑戰的地方。
一開始他以高於收購價5%到10%來買豆子、回饋農民,後來他知道,錢並沒有全部交給農民。他只好改變作法,直接拿錢給農民,又發現,所得的利潤平均下來,回饋金額有限。他又重新修正,把錢拿來做公共回饋,做公共設施,像是水塔,或是想說,提供農民知識跟教育,也許更實惠。
咖啡的價格,是由國際的期貨市場來決定,辛苦生產的農民,只能被動接受。相較起來,農民得到的利潤,比例很低。有人估算過,一罐咖啡的利潤,高達55%,落入大型食品企業,像雀巢與卡夫卡公司,而零售業者,得到25%,出口商可以拿到10%,跟付出最多勞力的農民一樣多,農民知道這一切很不公平,其實也想改變。
一個台灣人,帶著實踐公平貿易的精神,進入偏遠產地;離開時,帶走一整個貨櫃的咖啡豆,印記上農民的臉龐,留下農業技術、打開連結世界的窗。跨越了地理、語言、跟文化的距離,一顆顆咖啡豆,因為包含著真心對待農民的關懷,有著濃濃的人情芬芳,這就是令吳子鈺深深上癮的滋味。
※【雨林咖啡的滋味】播出時間
1/6(一) 22:00首播 1/11(六)11:00重播
※ 我們的島播出時間:每週一 10pm,ch13 公共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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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1日 星期六

雨林咖啡 ──吳子鈺改變世界的起點



雨林咖啡 ──吳子鈺改變世界的起點
文•張瓊方 圖•藍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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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說明:從產地採購到包裝、販售,一切親力親為,公平貿易「雨林咖啡」,是吳子鈺改變自己、也改變世界的起點。 (藍春曉)影像說明:從產地採購到包裝、販售,一切親力親為,公平貿易「雨林咖啡」,是吳子鈺改變自己、也改變世界的起點。 (藍春曉)
從產地採購到包裝、販售,一切親力親為,公平貿易「雨林咖啡」,是吳子鈺改變自己、也改變世界的起點。 (藍春曉)
眼望著堆在家中近3,000公斤、90麻袋的咖啡生豆,吳子鈺的心情錯綜複雜。

「一年前還是嘴巴裡講的東西,現在咖啡豆裝在印著『雨林咖啡』的麻布袋中,真的回來了!」達成使命的成就感,加上理想在現實中衝撞的挫折,箇中滋味宛如眼前堆積如山的咖啡,苦澀中帶著甘甜......

這些吳子鈺口中「100輩子都喝不完」的咖啡豆,是4個月前他親赴印尼,以高於產地3-5%價格直接向農民購買進口的頂級阿拉比卡咖啡。

今年36歲的吳子鈺,濃眉大眼,921地震後不曾再修剪過的三千煩惱絲隨意紮在腦後。意外的是,粗獷的外表下,他有顆敏感、細膩又近乎孩童般的心。

民國88年921後,吳子鈺一直在家鄉東勢參與災後重建工作;4年前南亞海嘯後,他又與建築師謝英俊、大隘文化生活圈協進社總幹事蘇詩偉等社運前輩一起到印尼受災最嚴重的亞齊省訪視,此行開啟了他探索、瞭解印尼之門。隨後他就讀的台大環工所指導教授於幼華參與了蘇門答臘北方Bakkara村的環境永續發展計劃,更種下如今吳子鈺在台灣賣起蘇門答臘「雨林咖啡」的種子。

在得知印尼年產35萬公噸咖啡、是全球第4大原豆出口國,而蘇門答臘的雨林卻以每年200萬公頃的速率消失中;更在驚覺台灣現階段生活消費所需資源來自全球,必須要耗用29個台灣才足以支撐,自己也是環境的「剝削」者時,吳子鈺決定要為印尼do something。

「沒有貼近追索,沒有謙卑反省,同情和理解就無從發生,行動也無從展開,」吳子鈺說。

目前台灣市面上所銷售的公平貿易咖啡,幾乎都購自西方特許商,而吳子鈺要做的是,直接到產地農村去進行第一線採購。為了籌募資金,他開始寫信給朋友,請他們努力轉寄,希望號召400位長期訂戶,採2年為期、一個月一磅的方式,預購他滿懷理念與抱負的雨林咖啡。雖然反應與他預設的目標有很大差距(目前只有二十多位),吳子鈺仍在去年12月親赴亞齊省咖啡產地Takongon拜訪。今年6月,他花費台幣80萬元,從農民手上買回第一批、總計3公噸的雨林咖啡。

「雨林咖啡走的是社會企業路線,利潤不分配給股東,而是回饋當地農民。」吳子鈺指出,整個計劃分3部分,公平貿易是起點,他要讓咖啡交易透明化,帳目、利潤的使用完全公開。

後續的「雨林計劃」,則把雨林咖啡的盈餘用到熱帶雨林的關懷和復育上。

目前贊助雨林研究計劃的行動已經展開。今年6月,吳子鈺與蘇門達臘蘇北大學的生物系主任簽署協定,從9月新學期開始,提供一位教授(5,000美元)、5位研究生(每人500美元)合計7,500美元,從事當地熱帶雨林的基礎研究,累積雨林相關資料庫。

「我衷心盼望他們能成為印尼擺脫貧窮的種子。」吳子鈺心懷感激地說,由於雨林咖啡目前還賣出不到十分之一,營收困難的情況下,這筆研究經費是由老師於幼華教授「贊助」的。

吳子鈺以2年為期,把它當作是一種實驗。如果2年後計劃仍能存活,吳子鈺希望能進一步以購買或承租的方式,開始進行雨林復育工作。

吳子鈺坦承,雨林咖啡計劃「很浪漫、近乎奇想」,然而,人因夢想而偉大,就算失敗,也是個「美麗的失敗」!

最讓吳子鈺感動的,是那二十多位雨林咖啡計劃的最初支持者,除了熟識的朋友外,竟有一半是只憑網路上的一封信就出資支持的陌生人。支持者是吳子鈺心中很大的助力,「為了他們,不管再怎麼辛苦,我也要不折不扣地把計劃完成!」吳子鈺堅定地說。

轉載自:台灣光華雜誌